“是小主下的药,小主说珍修仪娘娘荣宠过盛,还说珍修仪只是怀孕几率小,却不是不能生,万一之后珍修仪有了子嗣,怕她阻了大皇子的路。”

素晴低着头,带着惊恐,磕磕绊绊地将这句话说完。

杜贵人听她说完,脸色一变,没想到她居然敢牵扯到大皇子,杜贵人身为一个母亲,她的底线就是她的孩子,谁敢碰了她的孩子,她就和谁拼命!

“你这狗奴才,到底听了谁的命令,不仅诬陷本小主,还敢攀扯大皇子!大皇子是你可以攀扯的吗!”

素晴一直磕着头,眼泪也流了下来,“皇上,奴婢不敢撒谎!真的小主下的毒,和奴婢没有关系啊!求皇上饶命!求皇上饶命!”

杜贵人怕皇上会对大皇子不喜,也跪下来,磕着头,脸上皆是怒意,“皇上,这奴才胆大包天,她的话不可信啊!嫔妾没有干过这件事!”

雍帝听到素晴说起大皇子,脸色也是变了变,不过却是朝着杜贵人而去,“杜贵人!朕也很想知道,珍修仪会挡了大皇子什么路!”

“我、嫔妾没有说过这话啊!皇上息怒!”

看着杜贵人不敢承认的样子,雍帝盛怒,“怎么,现在你就已经巴不得朕死了,好给你的大皇子让位!”

“嫔妾不敢!嫔妾不敢!”杜贵人被雍帝的话吓了一跳,哪里敢承认这话,不然轻则丧命,重则株连九族!

就在这时,张进又从外面走了进来,看着杜贵人失了礼仪的样子,说道,“皇上,御膳房的人也招了,说是在给珍修仪送膳的时候,遇到过杜贵人。”

雍帝气极,随手将身上的一块玉佩摔过去,正巧砸在杜贵人的额头,杜贵人浑身一颤,只觉得额头骤疼,看着地上碎成两半的玉佩,伸出手去摸了摸自己的额头,却看见手上的血迹,眼中闪过一丝害怕。

血顺着额头流下来,模糊了视线,杜贵人却顾不得这伤口,磕着头道,“皇上恕罪!”头磕在地上,伤口染上了灰尘,钻心的疼,杜贵人却不敢吭声,玉佩的碎渣就在眼前,一点点的碰到伤口,让杜贵人疼白了脸色。

楚晏姿看着她惨白的脸色,神色暗了暗,朝着雍帝怀里靠了靠,闭上了眼睛,若不是她三番两次对自己下毒手,自己也不会致她于死地!

雍帝感受到她的动作,低头看了看她,微微皱眉,在后宫中,阿晏这般心软……也罢,自己多护着她一些就是。

“解药在哪里?”雍帝看着杜贵人,问出了目前最紧要的事情,听到雍帝的话,楚晏姿也抬头看向杜贵人。

傅严也微微看向杜贵人,眸子深了深,也不知她是否有解药,若是没有,就少不得去找那人了。

傅严旁边跪着的冯太医将傅严的神色尽收眼底,不由得皱了皱眉,傅严是他推举入宫的,因为傅严的外祖父是他的老师,这一点倒是没有别人知道,可是珍修仪的事与他何干?

杜贵人听了雍帝的话,脸色一僵,吞吞吐吐地,“解药……解药……嫔妾没有!”

楚晏姿心中不悦,脸上带着怀疑,“你怎么会没有?”

杜贵人看了她一眼,眼中神色也有些冷,今日这一切都是拜她所赐,“嫔妾既然要害你,又何必需要解药!”

“你!”她说得没错,楚晏姿没话反驳,不由得脸色有些不太好看,看不惯她这副装模作样的样子,“杜贵人这时还这么有底气,当真是有胆色!该不会是觉得你是大皇子生母,本宫就不会拿你怎么样吧!”

这话不止是说给杜贵人听,同样的,也是在提醒雍帝,我受了这么大委屈,你要是因为她是大皇子生母,就轻拿轻放地放过她,日后我还怎么在后宫立足。

杜贵人脸色僵了僵,她心中的确是这么想的,可是被楚晏姿就这么直白地说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