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自己,也为了她和那个熟人共同认识的人,老太太决定报案。

成队开车载老太太到刑警队,就让人给老太太做笔录,顺便向她询问骗她钱的银行职员的社会关系。

成队带着两个探员明察暗访一番大开眼界。

面对年龄大的熟人,那位职员的说辞是,我帮您老存钱。年轻人不吃这套,他就换成他有内部关系,找他存钱利率高。短短半年,他就弄了近三万元巨款。

幸好这年头去南方弄点什么都能卖掉,衣服鞋子净赚三倍之多,所以事发后他能连本带利还给人家,不然这些人的钱就打水漂了。

可惜他赶上严打,整个首都敢这么干且干这么大的他是头一个,以防其他人效仿,所以退了钱上缴非法所得也会根据他骗取的金额定罪。

此案移交检察院后,张怀民才把案子详细经过告诉苏笑笑。苏笑笑好奇:“这两年严打,判的比以前重,如果他把钱糟蹋了,还没有家产还钱,那他?”

“枪毙!”张怀民毫不客气地说,“骗了几十家,害了一百多口人,死有余辜!”

改革开放才几年就有人这么干,确实需要严惩。苏笑笑点点头:“回头跟爸妈说说,别信天上掉馅饼的好事,但凡需要他们出钱买的,一个别信。”

张怀民笑了。

“笑什么?”苏笑笑问。

张怀民收起笑:“爸妈可能早就知道了。好事不出门,坏事传千里,加上大爷大妈们喜欢在一块聊天,毫不夸张的说,到开庭那天能传遍整个四九城!”

“不会吧?”苏笑笑想想这年头没电脑没手机,就是几家报社也多是关心国家政府大事,只靠口口相传,哪能传这么快。

张怀民点头:“回头问问爸妈?”

苏笑笑决定改天问问公婆知不知道这事。他们知道的话,那过几天刘庄过来,苏笑笑就告诉他,让他告诉刘家长辈。

第二天下午,天空飘起小雨,老张掐着点拿几把伞去学校。在学校门口等四五多分钟,下课铃声响起,学生们鱼贯而出,唯独不见团团。

老张纳闷,老师又拖堂?老张看看表,又等三分钟,团团头顶书包跑出来。老张慌忙举起拿着伞的那只手。团团跑过来,他的四个同学下意识跟过来。团团一看三把伞,愣了一瞬间才反应过来,高兴地说一声:“谢谢爷爷!”他就分给同学,两两一把,他打一把小折叠伞。

团团看看伞的花纹:“爷爷,这把伞是妞妞姐的吧?”

老张点头。

杨一名好奇地问:“张爷爷,您怎么知道我们都没带伞?”

“我又不是神仙,哪知道你们有没有带伞。”老张笑呵呵说,“带了我就拿回来,没带正好给你们用。又不费事!”

几个半大小子被他毫不在意的样子搞得面面相觑,要搁他们家,甭管带没带伞都会惹来一通唠叨。

随后四人瞥向苏团团,他们不羡慕苏团团聪慧智商高,也不羡慕他是独生子,唯独羡慕他有一对开明又尊重他的父母,有一对疼爱他的祖父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