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透这是什么。
南乙的鼻尖蹭过他?颈间的纹身,秦一隅的嘴唇擦过他?柔软的发顶,在火烧得更盛之前,止住了。
“谢谢你。”
一向?爱喊停的南乙喘息着,挣开?了这个拥抱。他?试图平息自己躁动的心,抬头,在一片空白的脑中搜寻出得体的话语。
“我……”
我什么?我明?白你的意思了?我相信这是你为我纹下的了?
我不能再这样下去了。
“我有点?意外。”
他?说了谎,并第一次为自己的谎而心虚。
南乙没想到自己有一天连手?往哪里摆都不知?道。他?看上去像个很不智能的机器人,身子僵硬地转了小半圈,又侧过来一些,没看秦一隅的脸,低声解释说:“太晚了,我先去洗澡。”
而当他?关?上浴室门的瞬间,愣在原地的秦一隅忽地蹲下来,埋头抱住了自己的脑袋。
老天,我到底在做什么啊!
他?第一次感觉到慌乱和无力,二十多年积攒下来的知?识、理论和经验都派不上任何用场,脑海里搜寻不到任何一条逻辑可以去分析刚刚怪异的行为。
严重滞后?的情?感令他?此刻乱得像一颗毛线团,越扯越找不到头,里面还裹着一颗扑通扑通狂跳的心。
救命。
秦一隅脑子飞快地转了一整晚,从蹲在地上到起身,到躺在床上辗转反侧失眠一整晚,没有一刻停止,但也没有一刻想的东西是有用的。
他?盯着南乙背对着他?的脊背,睁眼,闭眼,满脑子都是他?蹭自己脖子的感觉,然后?浑身烧烫,比之前生病发烧还要烫。就连听?觉都比平时更加灵敏,早上五点?半,他?听?见门外有动静,于是立刻起床,打开?卧室门。
然后?和背着健身包打算离开?宿舍的严霁大眼瞪小眼。
“等等我,我也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