久很久。

“前几年?,我脑子里经常会?出现一个声音。”秦一隅忽而?又开口,声音很轻,“第一次响起的时候是我妈走?的那?天,出现频率还挺高的,很吵,吵得人心?慌。”

“不过最近,已经很久没有听到了。”

自从被南乙找回来之后。

有些事物和记忆一样?,很难删除干净,更彻底的方式是替换。

那?段幻听……被南乙在雨夜为?他弹奏的贝斯线替换了。

秦一隅看向他,没再继续说话。

就当他是在胡言乱语吧,反正这也不稀奇,他知道其他人不会?懂的。

“是救护车的声音。”

秦一隅一愣,不可置信地转过脸,盯住他云淡风轻的面孔,他竟然?可以用这么确切的眼神说出这样?的话。

为?什么?

“是吗?”南乙问。

秦一隅眼中的困惑和迷惘变得更深,但又被月色映照得通透明亮。

“你怎么知道?”

“我也有过。”南乙将掉落在脸前的碎发拢到耳后,耳垂上,秦一隅的唇环闪着细碎的光。

“自从我外婆意外去世之后,一直到现在,都没有彻底消失。”

这句话说出口的瞬间,他感觉自己终于浮上水面,深深地、狼狈地呼吸了一口氧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