罪名冠在她身上。
还把她蒙在鼓里。
暖阳把冷凝的空气焐热了,温暖润过肺,流向四肢。看着眼前的人,强烈的对比中,夏笺西忽然想起周岁宴上,宋疑看见自己失神又不敢相信的样子,忍不住觉得可笑。
大小姐脸都僵了,看着他身旁挽着的女人却只能干巴巴地陪着笑,最后趁他去洗手间整理着装的间隙把他拽到角落里,恨不得杀了他似的掐紧他的脖子。
“你回来干什么!?”宋疑咬牙切齿地质问他。
“因为太憋屈了......”
他脸色涨红,却一点不怕:“这里是我生活了十五年的地方,为什么要被你这种人威胁得一辈子都回不来,像只见不得光的老鼠......”
“不然呢!?你以为你是什么好东西?”她语气森寒,上下打量他,“挺有本事啊夏笺西,连谢听这么难搞的人物都愿意花钱包养你......”
说话间,手越收越紧。
“嗬......”他笑,抓住她的手腕,“先别急着......气急败坏啊......宋小姐......"
“谢听还在外面等我......留下痕迹总归不好......你也不想我告诉她......你对我图谋不轨吧......”
他断断续续地说着,同时感受到扼住自己的力道慢慢减小,空气迅速灌入,他倒在地上,边咳边笑,笑得眼角都泛起了泪花:“我当初年纪太小,轻而易举就被你拿捏了,现在想想最该害怕应该是你啊宋疑。”
他抬起头盯向她,看到她铁青的脸,更得意了:“毕竟让宋堇宁流产的罪魁祸首可不是我,这个真相无论被宋家的哪一位知道,你往后的日子都会过得相当艰难吧......”
原来,拿捏一个人,这么轻易。
他居然担惊受怕地在外面藏了三年。
太可笑了。
“姐,人格障碍把你的世界变得太单纯了,你看不懂人性的。”
夏笺西放下勺子,缓缓抬起头,第一次想和纪津禾说些真心话:“小时候没人教我,被纪云收养后,为了在这个家待下去,我做了很多错事,渐渐把自己活成了一条寄生虫。”
话音落下,蒸饺和烧麦被端上桌,他全都推到她面前,又夹了两个放进她碗里才继续道:“像我这样的寄生虫离开宿主是活不了多久的,这辈子只能靠依附别人才能得到想要的安全感。”
“我没想过丢下你,在美国的第一年是因为......”她没动筷,淡声解释。
夏笺西轻轻摇头,越说鼻尖越酸:“我知道你不会不管我,但比起钱,我更需要你这个人。”
“没有人会永远陪着我,这是你说的,我到现在才有点明白。”
“所以我不想再祸害你了姐,你太傻太辛苦,祸害起来没有成就感......”
手背忽然有些湿,他抹了把,热热的,才发现是鼻血,于是手忙脚乱想去包里掏纸,一抬头,发现早有一只手拿着纸巾递到跟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