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们......真的觉得道歉有用吗?”
手揪在一起,宋堇宁不确定地低下头,语气有些丧:“我之前也道过歉,她说讨厌我......”
惴惴不安的可怜样把对面两个人看得心脏砰砰跳。
妈呀,这是宋堇宁?
“那怎么能一样!”万柑干咳两声,拔高声音,挺起腰拍拍肚子,“今时不同往日知道吧。”
“就是,”陈籽难得和他站在统一战线,“而且这也不算道歉,分明是哄。”
“alpha嘛,都是要哄的,先腻腻歪歪说一遍我知道错了,你原谅我好不好,然后抱抱再亲亲,不行就挤几滴眼泪下来,我保证到时候她嘴绝对没下面硬。”
闻言,万柑在一旁疯狂点头,捣蒜一样。
“但凡今晚她心软一点点......”陈籽捏起拇指和食指,给他比划,“明天到医院里知道你怀孕的消息后,必然是皆大欢喜,happy ? ending!”
斩钉截铁的语气,感染力不亚于大会堂的演讲。
宋堇宁傻乎乎地听他们两个出馊主意,眼里闪着光,把陈籽教的在心底默念了几遍。
不管怎么样,先试一试,他揉揉眼,也用力抹去悬在胸口的那份不安,让自己不要再去想这两天纪津禾的冷淡和无动于衷。
是他犯了错,是他厚脸皮地赖在她身边,还胡言乱语地说了那么多伤害她的话,做了那么多伤害她的事,甚至用孩子威胁,所以他该道歉的。
等明天的检查结果出来......一切都会翻页......
一定会……
他把脸往围巾里埋了埋,嘴唇下意识被咬到泛白,连着冰凉的手脚一起。
成长到十七岁也没服过软的人,在这一刻把能想到的所有好话都收集在一起,反复斟酌了一遍又一遍,心神不宁,以至于晚自习下课后有值日生准备关灯,他才如梦初醒一般站起来收拾东西。
都说一孕傻三年,他好像也有点恍惚,注意力总是集中不了,总觉得有什么东西在身体里流失,看不见也摸不着,轻轻一吹,就散了。
别胡思乱想了,他猛地甩甩头,压下心底的忐忑,背起包朝外走。
深夜,难得无风。
到家的时候,屋内灯火通明,空气暖烘烘地驱散开身上的严寒。
厨房传来响动,宋堇宁扶着墙探出脑袋,看见纪津禾在里面热牛奶,像是掐准了他回来的时间点,暖光打在她身上,画面美好得不像话。
没底的思绪被她挺直的背影渐渐安抚,他弯起嘴角,脱衣换鞋,然后悄悄走到她身后。
“我回来了!”
他大喊一声,张牙舞爪地圈住她的腰,手环得紧紧的,眼睛也闭着,呼吸起伏。
“你怎么什么反应也没有......”他问,声音发闷,因为深埋在她的颈后,攫取能量一般吸着她身上的气息。
“我听到开门声了。”纪津禾回他,手贴向保温壶试探温度。
不知道是不是错觉,她的语气好像没那么冷硬了,甚至可以称得上是温柔,被暖气拍开揉碎了,轻飘飘洒在他身上。
宋堇宁微微一愣,顿了足足有两秒,忽然踮起脚尖歪头看向她,直直对上她的视线。
不是错觉。
他怔怔地看着她,那目光也不一样了,黝黑的瞳孔倒映出自己的影子,带着许久未见的柔软,有那么一瞬他都快以为自己是在做梦,交叠在她腰上的手互相掐了一把,疼得他忍不住吸气,眼角泛起生理性的泪光,再看过去,那双眼还是柔柔的,比刚才还多了几分无奈。
“你掐手干什么?”纪津禾转身,好笑地握住他被掐红的手背,用掌心去揉,从宋堇宁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