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52章(2 / 2)

,此时此刻却站立不住。商邵缓慢地、缓慢地在床边跪下,将她的枕头情难自禁地紧紧抱进了怀里,继而将脸深深埋了进去。

心脏的扼痛一阵紧过一阵,如潮涌循环往复,带走氧气。

他赶上了,是吗。他反复问自己。

他也只不过是个差点永失所爱的男人。

有一沓什么纸张无声地掉落。

商邵没有注意,在缓过了心脏的疼痛后,他才捡起。

晨报的标题排版是他熟悉的,十二月二十三的日期,更是刻进他的记忆里。是香港那天的报纸。

他展开时是如此不设防,因而看到一页随手写在剧本背面的字、不经意地读着时,眼眸中的痛色也来得如此猝不及防。

“你挑一个晴天,带我去看一看那里的船。”

“把我洒在那里。”

“他问你什么,你只要说,那段时间她很快乐。”

他逼自己,一行一行,一字一字地读着,近乎自虐。

读到最后,心里反反复复地只剩下一个声音:原来她是真的决定去死。

这道声音如此平静,像研究了很久后宣读的定论。这是她的遗书,这是她的决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