挂了电话,商邵问:“让直升机载我们下去?”
“不要!”应隐受了一惊,本能地拒绝。
这么小的村庄,坐直升机空降,很奇怪。
商邵勾了下唇。这是他两天以来,头一次露出类似于笑的表情。
这个女人有胆量自戕离开,现在倒是知道低调了。这些属于活人的细微情绪,比“想喝热水”更让他心安。
“那还是我背你下去。”他把她挨着椅子放下,站起身,“裹好毯子。”
应隐嗅到了血腥味。
她忆着,目光找到他的手时,呼吸凝住。
被她牵住时,商邵的动作停住,由着她展开他的掌心。一双养尊处优的手此刻皮开肉绽,血凝固住,糊满了整个掌心指缝。
都是血,应隐甚至找不到伤口在哪。
眼泪啪嗒掉在上面。
“你的手……”她肩膀抖起来。
“没关系。”商邵不想让她再看。他撤出手,抽了两张纸巾按住掌心,冷静而斩钉截铁地说:“真的没关系。”
应隐仰起眼眸,朦胧的泪眼令她看不清他的僵硬和紧张。
“应隐。”商邵叫了她一声,认真地看着她,再度说:“真的没事,你看着我,我没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