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良站在旁边看着,脸上浮现出些许羡慕的神情。

姜若棠离开了教室,打了个车,前往他们约定的地方。

此时,齐延锋和齐晏泽都已经到了。

齐晏泽拿着餐牌一边看一边对侍应生道:“来个酥皮叉烧包,那个外皮一定要酥,不酥的话我掀掉你们餐厅!”

齐延锋皱着眉头,“在外面注意一点影响。为了个酥皮叉烧包就掀这掀那的,你以为你谁啊。”

“哥,你这就不懂了。我这兄弟就好酥皮叉烧包上的酥皮,酥皮不酥,那就没了灵魂。”

齐延锋好笑地摆了摆手。

齐晏泽继续点菜:“再来个蒜蓉蒸开边虾,你们给我把虾壳剥好了、摆好了,再端上来!”

齐延锋捏了捏眉心,“你不是嫌剥壳麻烦,一向用嘴剔虾壳的吗?”

“用嘴剔虾壳那多不雅观啊!而且我兄弟搞艺术的,那双手多金贵啊,怎么能剥虾呢。要是手指被扎伤了,那就是艺术界的损失。”

齐延锋:“……我怎么不知道你可以如此谄媚?”

齐晏泽又点了几个蒸点,提了一些作天作地的要求,侍应生这才离开了这个包间。

“你口中的这位兄弟,我到底认识吗?”齐延锋问。

“认识,你还跟我一起去过他家里呢。”

齐延锋摸了摸下巴,果然这位幕后大佬是圈内人。他把有这样的财力和眼光的人都给过了一遍,但都是年纪一大把的老江湖,怎么可能成为齐晏泽的兄弟呢?

“来了,来了!”

“哪儿来了?”

门没有动静啊。

“我听见他走路的脚步声了!”

“你是狗吗?”

齐晏泽把自家老哥拽了起来,还得意地说:“等你见到他,保准惊掉你的钛合金狗眼!”

齐延锋长叹一口气:如果我长的是狗眼,你又是什么品种的狗呢?

包厢的门缓缓推开,齐延锋已经扬起了他谈生意时候的保准笑容,让自己成熟、稳重、可靠。

首先走进来的人是郑先生,而跟在郑先生身后的是一个清俊帅气的高中生。

齐延锋的笑容僵在了脸上,对方看起来很眼熟……这不是去年被齐晏泽打得流鼻血的……姜怀远导演的儿子吗?

“姜……姜……”齐延锋想了好一会儿都没想起对方的名字来。

姜若棠落落大方地一笑,一边为郑先生拉开了椅子,照顾郑先生坐下,一边开口道:“齐总好,我是姜若棠。”

接着是戴鸣,朝着姜若棠很和蔼地笑了一下,就坐在他的另一侧。

齐晏泽调侃道:“小棠,我和我大哥请你吃饭,你怎么还得带上左右护法啊?”

姜若棠和齐晏泽碰了个拳,看来很亲近,然后又看向齐延锋道:“毕竟齐总是非常重要的合作伙伴,我当然得把最信任的人带来以示尊重。”

齐延锋的脑子转了好久,才确定对方真的是姜若棠。

“那什么,大哥……”齐晏泽用手肘撞了他一下,“小棠还没高考呢,正是人生的重要阶段。你可别大嘴巴,把他的事儿说出去。这年头,谁有钱,就会有人像苍蝇一样围上去打转,更不用说小棠还super有钱!当个隐形富豪享受平静人生挺好的。”

齐延锋脸上挂着淡定的笑容,心里却有一万头草泥马狂奔而过。

臭小子,你踏马的也知道高考是人生的重要阶段,那你高考前在干啥?

你但凡能把高考当回事儿,爸妈的白头发都能少好几根!

但眼前的高中生,聊起天来云淡风轻,那些让人鼓掌的投资真的出自他的想法吗?

齐延锋朝着姜若棠伸出自己的手,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