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但像大街上那些为生活奔波着的最低层的人他也会满足。

比如晚上在水果店给人看看店什么的,就是挺好的一步了。

挺好的。

程博衍觉得看专业书对于他来说没有什么乐趣,但从小到大都很自律的他已经把看书学习作为一种习惯。

枯燥的专业资料也能一看就两三个小时不动,机子里的音乐按顺序放完一遍的时候,他合上了书,仰起头活动了一下脖子,站起来走出了卧室。

已经11点了,项西手里拿着遥控器,整个人都缩在棉筒里已经睡着了。

脸色已经不像之前那么泛着红,基本正常了,他伸手在项西脑门儿上碰了碰,温度已经降了下来。

茶几上的苹果项西吃掉了三个,大概因为不想动,苹果核他都没扔进垃圾筒,但也没放在茶几上,而是放在了杯子里。

程博衍把果核倒进垃圾筒,又洗了洗杯子,回到沙发旁边拍了拍项西的脸:“进屋睡去。”

“……嗯?”项西迷迷糊糊地睁开眼睛,看了他一眼,又闭上了。

“进屋再睡,沙发上睡一夜你明天肯定腰疼。”程博衍又拍了拍他脸。

项西皱着眉偏了偏头,这回连眼睛都没睁。

“哎,先醒醒,”程博衍用手指在他脸上轻轻弹了一下,“起来。”

项西睁开了眼睛,含糊不清地嘟囔了一句:“别吵……我一个病人……”

“现在说自己是病人了?”程博衍说,看到项西又睡了过去,他伸把他眼角的创可贴唰地撕掉了,“醒醒。”

项西的手从脖子下面的棉筒洞里伸了出来,在脸上抓了抓,又不动了。

程博衍在沙发旁边站了一会儿,弯腰往项西身下一兜,把他抱了起来。

他并没有多善良体贴,但要是项西就这么在沙发上睡一宿,病再加重了,他感觉自己精力会不够用,光做个病号饭都把他折腾得够呛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