机会啊,”项西扒拉了一下头发,笑着说,“哎,今天我师父的孙女儿管我叫大师呢。”

“项西西大师,你不懂,这感觉就跟错过我儿子的第一次表演了似的,”程博衍感觉到一片水珠子扑面而来,啧了一声,“洒水车呢你!要不你去给那几盆薄荷洒点儿呗!”

“你真麻烦,”项西站起来进浴室把头发擦了擦,然后又进了卧室,拿着小象水壶给薄荷们浇了水,“哎你这水壶是不是想买给你儿子的啊?这么幼稚。”

“是啊,”程博衍进了浴室,“我儿子用得还挺欢呢。”

要说去云水凡心这事儿,也挺好的,能给项西郁闷的心情暂时打个岔。

一早起来他就把程博衍带回来的那套茶具摆上了,一个人在屋里来回练习着。

说是练习,也不知道有什么可练习的,也就是一遍遍地泡茶。

就像陆老头儿说的,这事儿不该有什么标准,怎么顺手怎么来,有心就是好茶。

到中午的时候他突然想起来一件重要的事,赶紧抓过手机给陆老头儿打了个电话:“师父!我下午穿什么啊?”

“穿衣服啊。”陆老头儿也不知道是真傻还是逗他地说了一句。

“您不这样行吗?”项西皱皱眉,“我是说我要不要穿那个,我也不知道怎么说……就你跟海哥那样的。”

“你有?”陆老头儿问。

“没有啊。”项西说。

“没有你穿什么穿。”陆老头说。

“我这不是问你呢么!”项西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