片,项西坐在一个咖啡馆里,靠着椅子,在午后斜着洒到他脸上的阳光里叼着烟,眯缝着眼睛,眼神和表情都带着不屑和些许不耐烦。

镜头里的项西有些陌生,没有已经见惯了的开朗笑容。

这是最初程博衍见到他时的样子,坐在医院椅子上,一脸平静淡漠,在街上跟人一块儿碰瓷找人麻烦时遮不住的匪气和嚣张。

后面还有一些照片,他不想再看了,直接把页面拉到了最下面。

几百的评论,他随便扫了几眼,关掉了这个页面。

最初的愤怒慢慢压了下去,他现在的心情有点儿复杂,无论他是愤怒还是担心,或者是出于谨慎,这件事他都不好直接干涉。

项西不是小孩子,他要怎么活,认识什么样的人,做什么样的事,都是他自己决定的。

但他也没办法说服自己就这么看着。

坐在电脑前想了一会儿,程博衍拿过手机,给宋一打了个电话:“我替项西请个假吧。”

“随便请,”宋一说,“怎么了?”

“他腿上的钢钉该拆了,之前打工的时候他说请不来假,”程博衍笑笑,“现在在你这儿应该好请假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