块生满兰草和菖蒲的太湖石,伸手掐了两根菖蒲叶,揉了几下,闻了闻,和王贵笑道:“一股子血味儿,你闻闻。”
“是。”王贵明知道他家世子爷这句血味儿的意味,还是认真的掐了两片菖蒲叶,认认真真的揉开,闻了闻。
顾砚进了上房,站在被捆在椅子上的朱老太爷朱为善和儿子朱行文面前,仔细打量。
朱为善脸色灰败,朱行文不敢抬头,看着顾砚的衣角,浑身抖的椅子不停的撞着旁边的高几。
“去一趟建乐城,好好听话,我就留下你朱家和朱氏族人的性命。”顾砚看着朱为善,缓声道。
“是。”朱为善喉咙干哑,神情恍惚中,仿佛回到了幼年,看着太婆跪在观音像前,絮絮叨叨的礼着佛:
有果必有因,不过就是因果二字……
顾砚出来,迎上喘着粗气的黄显周,“先喘口气,喝杯茶。”接着吩咐王贵,“黄先生审完就送他们去建乐城,路上照顾好,要全须全尾的交给文将军。”
黄显周拱手欠身,王贵垂手应是。
两个时辰后,朱为善带着儿子朱行文,绕到前面正门,高声交待了正门的门房:他们父子进京去给庞相爷贺寿去了。
一声交待后,一行十来辆大车就跑了起来。
门房瞪着那十来辆车,愕然茫然,老太爷和九老爷一起进京,就这几辆车跟着?九老爷去一趟临海镇都得不只这几辆大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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于承福得了李文梁递的信儿,连走带跑赶到城东朱家那座宅子,转着宅子转了一圈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