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唉,我打听过,现在的丝绸行,说是各家织坊要添一架织机,都得先从行里拿到额度。”
李小囡叹了口气。
“现在,也就是粮行还是太宗那时候的规矩了。”顾砚神情有些黯淡。
这些行会只是细节末节,帝国上下,和太宗时候的清明比,已经过于混浊,他和太子每每说起,就极其痛心愤懑。
“都是这样,刚开国时,砸破一切,重新起建,慢慢的,就又回到了过去,就像一个花瓶,砸碎了,一片一片粘起来,又粘成了原来的模样,只好再打碎。”
李小囡的话顿住,一声干笑,“我是说,虽然看起来是原来的模样,其实还是有变化的,每一次都会好一些,瓶口增大一些,瓶子里的人好过一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