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顺着脉络游走了四肢百骸,一点一点温暖了僵直的躯体,将樊霄从撕裂的幻象中拉扯回来。
是游书朗,他将腿缓缓地贴上了樊霄。
眼前交叠的幻象逐渐散去,樊霄的眸子重现清明。他调整着呼吸,等待着偶然相碰后的离开。
却没有。非但没有离开,游书朗的整个小腿都贴了过来。会议桌下,两条相邻的长腿紧贴,隔着西裤料子交融着彼此的体温。
这种类似于私情的抚慰,催得樊霄心头发紧,他看向身侧的男人,目光中的游书朗依旧正襟危坐,西装笔挺,衬衫规整,扣子一路系到喉下,端得沉稳又禁欲,只有频繁翕动的睫毛出卖了他此时的紧张与尴尬。
顶着樊霄近乎灼热的视线,游书朗目不斜视:“好好听讲,这个专家很具前瞻性。”
轻且低的叮嘱中,樊霄硬是听出了温柔,他依言看向台上的专家。
只是,隔着水雾,很难看清楚。
论坛开了一天,会后还有晚宴,几个人见缝插针推介新品。游书朗从容专业,樊霄又会控场,效果十分不错。
走出宴会厅,弦月低垂,海面涌荡着灯塔的光,像一条不知归处的遥路。
怕樊霄再次受到刺激,游书朗催促:“走吧,回宾馆。”
樊霄反而没动,望着深暗的大海,久立后轻言。
“书朗,陪我走近看看。”他的声音异常沙哑,带着棱角和冷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