日子。”
张悬月苦笑?说:“可我瞧着你每日孤零零一个, 替你委屈啊!当日多亏有?你救了我的性命,我也晓得你对我没那个意思。从前我还心不平, 如今年纪大了倒也想?明白了。只委屈了你。女君去?了之后,枕边连个人都没有?!每日孤枕冷衾的, 若你身边有?个可心可意的能?替我照拂,那我也安心了。”
张悬月说得情?深义重, 王羡心里头却实在无奈,“若你说的还是你妹子那事, 那就不要再提了。”
张悬月觑着王羡神情?已有?些不耐, 忙又给他斟满一杯, 陪笑?说:“哪儿能?说得是她!”
“是我屋里头一个侍婢, 妾身瞧着她容貌生?得可人, 性子也好, 再说那个侍婢你也是”
这次王羡根本不待她说完,便摇摇头,断然回绝:“到此为止了,这事不要再提了。”
他平日里也不太往张悬月屋里头去?,那些侍婢好像叫什?么菱藕鱼蟹的, 长什?么模样, 王羡都记不太清。至于慕朝游,他的确想?要纳娶, 但决计不是这样的方式。
王羡眉眼微冷,神情?已有?些不虞。张悬月心里一个咯噔,只得将后半句话匆匆咽回了嗓子眼里,住口?不提,只改说些时兴的曲谱,一杯杯劝酒。
王羡见她小心翼翼的模样,心里忍不住就软了。故作冷淡的眉眼也柔和下来,“你又何必如此呢……”
实在是张悬月这个人说蠢吧也不蠢,说精明也不甚精明,是个欺软怕硬的刁滑人物,他若不装着凶些,还震不住她。
张悬月含着泪拭着眼角:“我这一切也是为郎主考虑……”
张悬月打?定了主意,是十头牛也拉不回来的。哪有?男人不爱美娇娘,只是这王羡与王道容父子
呐,都做作得很。
这几年,王羡愈发不爱往她屋里头来了。她若不挣扎一下,日后也就只有?被遗忘的宿命了!这屋里头是要变一变动一动了,那晚阿酥守着她一整晚,是个知?恩图报的好孩子。她今日已经决心不论如何都要试试,明着不行,那就暗着来。王羡前次才拒绝了她,张悬月又红着眼委委屈屈的模样,他也不好再推拒她来劝酒。
一连喝了十几杯,脑子里已经晕乎乎的。张悬月中途出去?了一趟,回来的时候便叫王羡去?屋里头的榻上歇息着。
王羡头疼欲裂地捂着额角,也未曾多想?。任由着张悬月的安排。
内室的连枝灯烧得亮堂堂的,仿佛泊在汪汪的,昏黄的油光里,他跌跌撞撞走到榻前,不料手却碰到个软绵绵的物什?。
王羡忙撑开眼皮一看,这一看不由吓得瞠目结舌,魂飞魄散,混沌的酒意霎时间去?了一半!
那榻上正闭着眼躺着个美人,油亮亮的乌发委了一榻,她如花眉睫紧闭,衣裳单薄,胸前呼吸平静绵长。
灯火微漾,仿佛梦中的画面?。王羡愣了一愣,起初还以为自己错看,但触手肌肤细腻温热。
这人不是慕朝游还能?有?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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慕朝游到了别院的时候,张悬月却没现身,还是藕花来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