狗急了跳墙,兔子急了也?会咬人。
清楚了这一点,她再作出一副被砸了饭碗,要和他们拼命的姿态,他们必定不敢轻举妄动。
她倒是不怕他们几个?一起上冲上来抢她的剑。
跟王道容学了这么久的剑,慕朝游心知肚明,空手接白刃几乎是不可能完成的任务。
持械与赤手空拳之间的差距太大,职业格斗选手来了都没?辙。
果不其然,她作出这副光脚的不怕穿鞋的姿态,面前这几人顿时齐刷刷变了脸色,小?心翼翼地目视着她手里的短剑,再也?不敢造次。
对上众人的视线,慕朝游心平气和地继续道:“周围的街坊或多或少也?知道我的家世?,在下无?父无?母,光秃秃的也?就这一条贱命,侥幸渡过了江,没?想大富大贵,只想有?个?容身?之处,忙忙碌碌一整日也?就求个?温饱。
“若是这点活路诸位都不肯给的话,那?我舍了这条贱命下去陪陪亲朋好?友倒也?无?妨。”
“只是郎君。”慕朝游看了一眼短剑下抖成了筛糠的汉子,“郎君恐怕和我不一样,是父母俱在,兄弟姐妹儿女双全的吧?”
她每说一句,眼前这几个?人的面色就难看上一分。
慕朝游又和缓了语气说:“我知道诸位也?是受人之托忠人之事,我今日此举对事不对人。生命诚可贵,对面到底给了多少钱值得诸位如此卖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