才发觉那人这会没在笑。
“好晕…好困……”戚檐委屈开口。
“又晕了?”文侪停笔,“要不要我离远些?”
“不是那种晕,只是睡太少了。”
“谁叫你半夜不睡偏要冲什么澡……”
“现在后悔了。”戚檐笑道。
戚檐正一动不动地把头埋着,以尽可能在短时间内舒缓翻滚的呕吐欲望,谁知耳畔忽然响起了服务生阿冬匆忙的脚步声。
他大老远就在扯着嗓子喊:“爷,电话又响了,您快去接!”
听了那话,戚檐懒懒散散不愿动弹,反倒是文侪毫不犹豫地提衣前奔,哪知前脚刚穿过门框,后脚那电话铃便停了。
“玩儿我呢……”文侪扶住门板大喘了一口气。
戚檐跟在后头不紧不慢地踱来,只摁下那透明回拨键,最后在两分多钟的忙音中挂断了电话。
“天真冷,咱们该去睡了。”戚檐一面动指进入座机菜单查看来电时间,一面说。
菜单里没有号码,只有大串无序的乱码。
戚檐放下听筒,毫不执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