使神差将手摸上了眼前一堵墙,随后将耳朵也贴了过去。不曾想,他还没听到声音,先看见那戚檐在距他不过两个拳头的地方,也把脸贴在了墙上。

四目相对,两张脸近在咫尺之间,挨得最近的当是两人的鼻尖,再挨近些就碰到一块去了。

“……”

文侪察觉戚檐在盯着自个鼻尖上那颗痣瞧,更是无言。

大哥,屋里这么宽,非要和我挤一块做什么?

奈何他是个心思还算缜密的,担心刺激到那情绪不稳定的家夥,于是硬生生把话都憋了回去。

然而即便他像是要把墙纸都给吃了似的将脸贴过去,却再没能听见先前的声响,反而戚檐格外清晰的心跳声尤其吵闹。

“喂……你能不能克制些,听不着什么别的,光听你心跳声了……”

戚檐委屈巴巴地蹙起眉头:“我总不能叫它不跳了吧?”

文侪又将耳朵贴过去,只听见

“扑通、扑通、扑通扑通扑通……”

“……”文侪抬起眼,看向正目不转睛盯着他瞧的戚檐,“这屋里有什么东西吓着你了吗?怎么心跳那么快?”

戚檐笑吟吟地回答:“可能是心动了吧。”

经过戚檐一次又一次的嘴炮洗礼,那戚檐吃错药似的回答已经不能让文侪为之暴跳如雷了,仅仅抬手拦住了戚檐滚烫的气息。

自打成了一只狐狸,他总觉着戚檐的体温比他高不少,因而每当戚檐的手像条热毛巾似的缠上他的腕时,他总觉着自个要被灼伤似的想抽回手去。

可依照现实的生理指标,狐狸的体温应该要略高于人才对。

碰见弄不明白的问题时,文侪惯常的做法是拚命搜索解答的技巧与线索,然而,现下他只是默默往后退了一步,同戚檐拉开了距离。

“你身上老冒热气,烧得我头晕眼花的,少挨我那么近!”

“嗯?”戚檐瞪大眼,往身上摸了摸,“没有吧?更何况天这般冷,暖些御寒呢!正巧,你若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