段礼拿他俩当亲密挚友看了这么些年,一听那话,坐不住了,方要开口,可文侪又张了口
“现在补回来,不算迟。”
播音腔那位诧异:“阿侪,你啥时候变得这么大度了?”
“六年了,换谁都得变点儿。”文侪答。
“岂止一点儿。”楚邵冷笑。
“是,”戚檐把话接过去,“没变的是我,我比较专情。”
众人面面相觑,只有云岁将酒瓶往桌上搁,又听开瓶器砰地一响。斟满酒的高脚杯转瞬便贴近戚文二人的脸:“成了,我一块祝了”
“你俩,出柜快乐!”
***
橘黄灯光融了阴雨,极柔和地在夜路上铺开。
老城角落的一家咖啡馆,门上铃铛轻一响,探进去个肤白发浅,却穿了一身黑的男人。
文侪径直走到咖啡馆临窗的角落,高瘦的身子没能遮住藏在身后的东西。
见戚檐已经笑得合不拢嘴了,文侪便也不遮掩了,将大束的、甚至于夸张的紫罗兰花束递到了戚檐面前。
花束颜色淡,极优雅的颜色,戚檐高高兴兴抱过去,笑道:“哥还真浪漫。”
又问:“你知道紫罗兰的花语是永恒的爱,是忠诚与信任吧?”
文侪坐下来,不紧不慢地抿了一口面前的温咖啡:“又不是乱送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