瞳子无光,一眨不眨,显而易见的,他死了。
凶器就摆在一进来便能瞅见的办公桌上,是一把锋利的砍骨刀。
趁小白去烧水煮茶的空当,戚檐扯过文侪,说:“你知道我看到他杀牛想到了什么吗?想到了当时我作为谋杀蒋工的头号嫌犯被押进警局时,那审讯警察骂我时提的那一嘴他怀疑王虔早死的爸不是‘某人’杀的,而是王虔杀的……”
“你是觉得那警察说的杀人犯是小白?”文侪看向那忙着倒出茶叶的研究员。
戚檐点头,一句“我试试”刚出口,便懒洋洋地拉开椅子坐下,说:“小白,咱们当初分手,和我爸有关么?”
小白的手顿了顿,却很快恢复平静,照旧往茶壶里抖茶叶,说:“我也没法说一点关系也没有,但主要原因在你。”
“原因在我?”戚檐咕哝一声,把试探说成是突然记起,“想着了,当年我是被你甩的。”
小白轻轻啧了声,倒是没有否认,将两杯茶端给他俩,说:“喝茶吧,喝茶还堵不住你的嘴吗?”
他神情冷漠,待人却还算温和。
文侪接过茶杯,只一眼便瞧着杯壁里釉画的青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