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警官又喊:“你杀了蒋工!”

“我没杀。”戚檐耸肩说,“您抓我前也不调查调查,我可是因为害怕深水池区的溺死鬼和那逃跑了的重犯104号,这才跑来给蒋工打杂的。”

“你是杀人犯。”警官重复着,像是在给他洗脑。

“您要是在法庭上说这般话,准得挨法官锤子。”戚檐摆出个颇不屑的姿态,“您有证据吗?没有?那可好了。疑罪从无,您所说的不过是武断结论,不过是您的主观臆想。”

“在你昏迷期间,我们调查过街道附近的录像,证据显示那段时间只有你一人出入过蒋工家!”

“等等哈……咱们这潜水艇,杀人犯会如何?”戚檐后知后觉地问。

“废话,当然是处死!”那审讯警官嫌恶地瞧他一眼。

“蒋工是自杀。”戚檐一口咬死。

警官并没有理会他的话,自顾说:“蒋工性格内敛,从没同旁人结仇。”

那叫内敛?

戚檐在心底笑了一阵,说:“那对了,我也没和他结仇。”

“你是激情杀人!”审讯警官又说。

“你没证据。”戚檐还是笑。

那审讯警官瞪着眼,狞笑着压低了怒声。他撑桌凑近戚檐,直叫戚檐看清他眼底满当当的火气,他说:“割了你的舌头让你辩解不得,就能叫你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