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有一位,白大褂穿得整齐,戚檐疲惫地睁大双眼,仍是看不清他的脸。

只听那敲锣人问那白大褂:“这就是你前任吧?有够没骨气!”

“骨气?他何时有过那般东西?不过是个离了我便活不成的巨婴罢了。”那白大褂嘴中话尤其刻薄。

敲锣人闻言噗呲一笑:“白研究员,你可别贫了,听说是你分手多年,一直不放过人家,给人家吓得差些报警呢!实话实说吧,是你离不开他!”

“我只是爱他,也仅仅是看着他。”那白大褂平静回答。

***

戚檐睁眼时已躺进一间稍微像样些的病房,石墙依旧,但好歹有了白床和普通医院内常见的各式医疗器械。

他视野中融在一块的颜色逐渐被分离、锐化,当他发觉双眼恢复正常时,恰见一青年研究员正背身同护士交代着什么。

他没吭声,默默将那二人的对话听去。

“白师兄,戚狱警的家属那栏谁来签呢?”小护士很犯愁似的,细眉皱作一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