门合不上,戚檐转身那背抵住那扇门,腿伸着抵住对面的一张桌。
不曾想,那铁槛窗忽而闪出沈道爷的一张脸,那人神情惊恐,说:“小心前边!”
戚檐瞳子骤然放大,只见地上其中一颗腐烂的脑袋忽而抻出类似于腿脚的东西,鼻骨遭劈裂的部分横向撕开,长出四排齿牙。
齿牙碰撞,咔嚓咔嚓,是快板上下弹碰时才能听见的清脆。
那异样生长的脑袋眨眼啃上他的肩膀,痛感真不是盖的。
他猛力锤击着那玩意脆弱的头骨,可是那玩意儿哪怕被砸得四溅汁水,也依旧不松齿。
戚檐能感觉到毒素被一点点注入他的身体,像血液似的在五脏六腑间流动。
他眼皮越发的重,到最后双腿发软,顺着铁门滑坐在地。
他阖上了眼,眼皮好似强行合住了无数玻璃渣,眼球每每朝旁一滚,那些尖锐且细碎的玻璃渣便挑破三层薄膜,狠刺进内容物之中。
疼,但他睁不开眼,无法控制颤动的眼珠子嚓嚓地与碎玻璃厮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