估摸着是因为二楼没安窗帘,怕外头保安瞧见光亮。

“叔走了,今晚都不会来这儿溜躂了,点盏小的放桌上吧。”

那话不是对文侪说的,因为他摸黑找灯的时候,一点微弱的火星子猝然闪了起来。

他讶异地看过去,便瞧见了杨姐和尤老爹的脸。

“姐。老爹。”文侪乖巧冲那二位老熟人打了声招呼。

“嗯。”尤老爹笑着点了点头,忽然又扭头看过来,“你小子怎么来了?”

文侪以为他是问怎么打麻将的从戚檐变成他了,便答道:“房东他今晚有些事,来不了,这不是喊我来替他嘛?”

“你替?为啥你替?”老爹接过荀北砌满的一杯茶,手一抖,烫得老皮都红了,“荀北你这臭小子,一点儿规矩不懂!要我手柄手教你多少回?!哎呦喂……”

文侪给他问懵了:“我不能替吗?”

“不都有人给他替位了嘛!”

“什么?”文侪环视了眼屋内,没瞧着别的人,便看向荀北,“阿北,你还叫了其他人吗?”

荀北面上表情也是懵然一片。

文侪于是小心翼翼地问说:“老爹,您说啥呢?这里就咱四人啊。”

老爹抽了口烟,仰着脑袋将烟雾吐在半空:“你俩年纪轻轻闹眼瞎!”

他将烟猛地摁进茶水中,在微小嘶嘶声中,他伸出一根指头指向杨姐面对着的空位子:

“喏,就坐那儿呢!你俩的好朋友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