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银铃。

戚檐距文侪有两米远,他瞧不着,便喊文侪扯下来给他瞧瞧。然而秉持着基本的道德素养,文侪毫不犹豫将那请求给拒绝了。

“那不是‘我’同小白一块挂上去的嘛!取下来瞧瞧怎么了?”戚檐虽这么提声嚷嚷,眼却一直瞥着侧后方用拂尘扫神龛的沈道爷。

见那道爷无动于衷,又喊一句:“道爷都说我短命,摘个破铃铛又如何?”

那沈道爷闻言终于停了动作,拂尘麈尾垂地,他也忘了拿起,便这么拖在地上过来了。

“施主当真想取下来?”那沈道爷低眉顺目,可瞳子却晃得厉害,就好若将要去做什么亏心事。

“道爷不乐意我摘?可是因触犯了月老的规矩么?”戚檐将笑脸送过去,文侪知道那是不撞南墙不回头的意思。

“您想摘下来,小道自然是高兴的。这说明您看得通透,施主既已弄清这辈子走的是条短命路,当然没必要一直挂着长命锁!咱们也不是人人都得守着那规矩。”

戚檐想了想,又笑问:“那道爷您以为,我取下锁头,小白他会不会生我气?”

那道士支支吾吾半天说不出话来,不过片刻就开始拔起手中拂尘的白毛,手每抖一下,拍出的土尘便给他的衣领增添几层灰蒙蒙的厚度。

看来,小白应该是受不得取下铃铛的。

那铃铛本意味着祈求长命,那么也就意味着小白受不了王虔短命的事实。

这般想来,小白不还是爱着王虔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