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文侪回身过来,“你记忆还没恢复?”

那男人抱歉地笑了笑,冲他抬了抬手:“小哥你先进来吧,我先把包子放下。”

文侪将信将疑,将鞋上泥在屋外蹭干净了,才往里头走。

谁料文侪还在屈腰挪开沙发上的枕头,下一秒那人便从背后抱了上来。

那男人未干的发尖贴在他的颈后,又刺又痒。

文侪耳根红了,脸倒还是露着凶:“松手,否则我把包子笼罩你脑袋上去!”

“哥,我同你说……”戚檐闻言反而将锁在他腰间的手环得更紧,“我好似作为王虔活了好久好久,久到我差些把这儿当了真我是戚檐这事儿,也不过刚刚才想起。可我方想起,开门便见着你了。”

“我当时便愣了,心想,去他的王虔,我要做戚檐,我只能是戚檐。”戚檐蹭了蹭文侪的后颈。

“……”文侪一时不知怎么答,沉默了会儿才说,“王虔这屋子还挺大,有什么线索没?”

戚檐松开他,倒还是笑着,他想,完成委托越快,文侪答应他告白便越早,那这委托确实需要快些做。

“这屋中没有特别直接的线索,但是从里头摆设来看,他原来应是有位同居的恋人,叫‘小白’。”

“‘原来’?”文侪揪住了他话中细节。

戚檐把头点了:“他恋人的东西多数已经积灰了。”

说罢,将左手五指展开,在文侪眼前摆了摆。文侪将脑袋仰后,看清他中指上有一圈白痕,显然是戴戒指戴的。

“戒指呢?”

“在戒指盒里搁着。”戚檐摇摇头,“我醒来时就没戴着了,那戒指是对戒,盒子里除了王虔的还有小白的。”

“分手了?”

戚檐耸肩:“说不准是死了。”

文侪抬指戳了戳他的前额:“少把死挂嘴边。”

戚檐笑意深了,反将脸仰着往他的手心贴:“合理猜测。”

“还有什么没?”文侪任他蹭了蹭,便抽手回来。

“有的。”戚檐拉他坐下,从红玫瑰旁取了一张夹在塑料垫板上的纸来,“王虔一周的收租计画这大楼还真是有意思,竟是按周收租。”

文侪闻言便斜身去看。

【星期一:3F音像店2F包子铺】

【星期二:祈福日,无事】

【星期三:-1F修理铺2F海鲜市场】

【星期四:4F麻将馆】

【星期五:5F牙科诊所】

【星期六:1F画室】

【星期日:休息日,无事】

“每一层的店铺可数不完,你这房东收租就收这么几家?”

“九郎好心,给咱们指出了重点店铺呢。”戚檐说,“你如今再回包子铺也迟了,恰巧今儿我也要去包子铺收租,不如跟着我,到了包子铺我再想办法帮你解释解释?”

“成吧。”文侪深谙回去越早活越多的道理,也没想过拒绝。

“那走吧?”戚檐牵起文侪的手,眼睛都笑弯了,“去三楼的音像馆。”

“你等等。”文侪扯住他的浴袍带子,“把衣服给我换了。”

戚檐瞧了眼自个身上松松垮垮的浴袍,笑道:“我都忘了这茬。”

说罢,他轻轻攥住了浴袍带子的根部,似笑非笑:“哥,要帮我换吗?”

第210章

文侪将手指骨头掰得咔哒响,微微一笑,说:“你刚刚说了什么?再重复一遍,让你大哥听仔细呗?”

戚檐拢了微敞开的浴袍,也是一笑:“小的这就麻溜地换衣裳去。”

“换套轻便的,下边积水多,湿了身子难受。”文侪又补一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