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会回来了。”

文侪瞧着他,将他眼底的落寞也一并看进心里去了。

***

夜里十点,薛无平忽然藏了腿飘至庭前赏月的三人面前。

他平素对他们没什么要求,可一旦是特意嘱咐的,便要他们仨视作定死的规矩,不要轻易违逆。

他面上是少见的肃穆,反覆叮嘱岑昀今夜不论听到什么动静都别出门。见状戚檐随口问一嘴,问他和文侪这俩死了的能不能看。

薛无平犹豫许久,最后还是摇头说不看下场更好,省得日后落了梦魇,自我折磨。

文侪原还要怼上几句,忧心他做噩梦的戚檐却硬生生将人带回了房间。

门锁上,窗子也都给关严实了,继而拉了两把椅子摆在门前,一人一把坐了上去。

三更天,荒郊地多野鬼凄叫。

这委托铺子冷清,旁儿的居户也不是长居,时回时不回,几月空着无人都是常事。

戚文二人听见铺子后门的门环被叩响,咚咚两声,而后木门被人从外推开来。

他听见了迟缓的脚步声,那脚步声最终停在了他们的房门前。

薛无平夜里通常飞着,断然不会留下这般脚步声,他俩清楚来人不是薛无平,且薛无平出于某种原因,并不会出手阻拦那无礼举动。

戚檐笑起来,文侪却显得尤其平静。

不消片刻,终于传来了薛无平的话音“您哟!怎么又自个儿进来了?回回如此,着实不给薛某脸面!瞧瞧您这满身的血,啧啧……”

“九、九郎……来了……”那人嗓音低沉,其中几个词又忽地被他拔高音调,听起来很是不自然。

“嗳!我知道的、我当然知道。”薛无平的声音忽而变得温柔起来,“我铺子里那俩小兄弟会处理妥当的……他俩是好人哩!您多关照着点儿!莫再叫那凶东西伤他们啦!”

“大凶拦不住。”又是简短而沉闷的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