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6年,癫佬窝里头被绑来个杀人犯。

他到那儿的第二年就放鸡血似的割了自个的脖颈。

腥血装了满满一大碗。

他奋力一泼,把那碗脏东西都泼到个红衣女童身上。

听说那女童吓得哇哇直哭,当晚就鬼上身死了。】

“第二年么?那他是07年死的……”

文侪忽然想起了他从存盘单上瞧见自个被爹揍的日期是2008年4月31日,那么这般算下来,那个杀人犯早已死了,比院长死得还早,并不会威胁到他二人的生命安全。

“亏我提心吊胆这么久……”

文侪轻轻舒出一口气,这才瞥见戚檐盯着盒子里的东西在发愣。

“怎么了?那里边啥东西?”

“没什么有用的……你还是别看了。”

戚檐说着便要将纸箱合上,文侪嫌他磨磨唧唧,把手搭上他的肩便把脑袋凑了过去

纸箱中正卧着一个穿红衣的女娃娃,那娃娃的眼睛第一眼瞧时分明还是圆的,第二眼再看过去却是生生弯了起来,稀疏的长直发贴着头皮,文侪这是头一回看清了那娃娃衣裙上那黑黢黢的东西是几只蝴蝶。

他咽了口唾沫:“关了吧……”

“嗻。”

戚檐话没说完就将那纸箱死命摁上,也不管文侪的手抽出来没。也是巧,他还有半截食指挤在缝隙中没拿出来,正欲臭骂戚檐,却忽然觉得有什么东西舔上了他的指尖。

文侪一怔,赶忙将手抽出来,只见指尖留下了几丝晶莹的液体,然而他再望向那娃娃,却只看见了一个咧着嘴的,一动不动的布偶。

“……别待这儿浪费时间了。”文侪将手随意在白大褂上一擦,站起身去,“既然这里没什么东西,咱们还是抓紧时间去别地儿找找线索。”

戚檐点了头,只是将要从办公室出去时,他扯了扯文侪的袖摆,说:“这阴梦里好些东西变不了,估摸着我死在第六日的结局也是动不得的,这回再见我死,你别再拧巴个脸了。”

文侪呿了声:“谁拧巴个脸了?我第一轮时哪有……”

“怎么忽然不说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