野马。
这一通事下来,没找着半点新线索,文侪一时失语。
戚檐却是径直走到那差点打起来的小孩面前,一只手摁在花弘脑袋上,问:“美君子,今儿怎么没戴你那宝贝虎头帽?”
“服儿,我爹日后铁定要将那照片往家里挂,假使那相片里我戴着我弟的虎头帽,逢人问起那是他小儿子么?他这一时半会答不上,待客人回了家,可不得冒火拿棍子抽我?”
戚檐笑了笑,别了那俩小子,却是挽住文侪的手,笑说:“那相片咱们是一辈子都瞅不见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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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日,戏台又搭。
文侪迈着沉重步子登台,在抓周之际又昏了头,双手不由自主掐上了戚檐的脖颈。他这回有了点意识,能听到戚檐轻轻吐出的“没事”二字,可那并不算安慰,因为他无法收回手去。
那是根扎在文侪心头的刺,不断提醒他,自己所感受着的颈部脉搏与一人生命的消亡,皆属于戚檐。
四分钟后,薛有山走来,慢腾腾地说出弄混云云。
手松开,火在下一刻烧了台子。
文侪没工夫难过,蓦然抓来了打更人手上的存盘纸。
这委托的第一局,他没存盘,最后落得叫薛有山捅死的下场,这回若不存盘,恐怕也难以逃出生天。而在第五日存盘那轮,死况得以还原,所以他必须存盘,然后完美地去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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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次委托累计失败次数:5】
【解四谜:已完成】
【查清宿怨:已完成】
【还原死况:未完成】
【重生时间:阴梦第五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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依旧是被雪覆盖的大宅,有个矮童子嘻嘻笑着等着向他发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