实实地包裹在暖和的棉绒中。

“人薛家俩少爷办丧事呢,你却戴顶这般醒目的红绿帽,多不吉利啊?你家里哥哥也是搞丧的,怎么你却是这般不懂尊敬死者呢?”文侪一面说,一面挨近方美。

方美哼哼唧唧,不知又在叽里咕噜说什么骂人话,文侪却是趁那顽童一个不注意,掀了那小孩的虎头帽,一把扔去了雪地里。

“服儿!你的大脑袋被驴踢了,竟敢乱抓我的帽子!”方美暴跳如雷,他显然比起薛无平更重视那帽子,一边骂,一边跑开了。

文侪颇满意地蹲身,霍地把那小薛无平抓近了,笑说:“小宝,给哥哥瞧瞧你在做什么好事吗?”

薛无平一颤,却是将东西死死往雪地里藏,那儿太暗,文侪实在瞧不清,于是伸手去将那玩意给抓了去。

冰冰凉凉的,湿滑的触感。

是什么?

“你别捏,把‘它’弄坏了咋办!”薛无平匆忙推搡文侪,“千万别捏!”

它?活物?

可他感受不到那东西的温度,也完全不见那东西在动弹。

文侪的指尖沿着那东西左右滑动,几乎是一瞬之间,他便明白了。

蛇。

“……”

文侪好歹是城中村长大的,从小到大见过不少蛇,对那玩意并不恐惧,只顺着它的身子摸到嘴,捏住后这才将煤油灯拎过去仔细打量。

那是一条灰鼠蛇,没有毒性,较为温顺,倒算是村中小孩拿来逗弄的好东西。然而文侪瞧了眼因抢不过他而乖巧坐在一边的薛无平,后知后觉地松开了握住蛇嘴的手。

蛇已经死了,但大抵还没死太久,身子仅有稍许僵硬。

“你俩怎么把蛇弄死的?”文侪看向薛无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