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讨郑槐喜欢的话……他该不会和钱柏一样,是他幻想出的理想人物吧?”
“可能性不小。”戚檐答说,“当时薛家生辰礼,薛有山抓了空玉盒子,抓周礼通常是为了预测孩子前途,那么他那空盒子预示的很有可能是前途空白,即他已死,这是我们已知的。当时我的原身抓了个镜子,在将要照到我的脸时,那镜子便碎了,这是否意味着我的原身不可被外物照出,即我的原身并非真实存在?”
“这……”
文侪话音未落,便听厅堂方向传来一声震天响,吓得桌上人皆是一哆嗦,然而文侪和戚檐不过朝那方向张望了几回,再回身时那慢悠悠喝汤的接生婆便不知所踪。
戚文二人倒没怎么介意此事,只一前一后地朝声音来处跑去。
***
厅堂已坍塌作一片废墟,在那断壁残垣前,搭起一个松木高台,此时上头正立着那自称为岑家人的老疯子。
“来啦!大家都来啦!”老疯子拊掌大笑,“来得好!来得好!都来看老夫献艺!”
“老头,你要献什么艺?”文侪拢手在嘴侧,在呼啸朔风中拔声问他。
“染台。”老头瘪嘴一笑,“染红台!”
戚檐看他两手空空,又提声说:“你没拿颜料,要怎么染?”
老头哈哈大笑:“谁说我没拿颜料?”
说罢又将双手展开:“老夫可是满身颜料啊。”
这么一来戚檐和文侪二人皆明白了他的意思,可是不管是他蹲身拾起自己脚边那把菜刀,还是将那把菜刀砍向自个儿的脖子,戚檐的手始终摁在文侪肩上,而文侪的脚也始终没挪动半步。
是习以为常了,还是良心没了?
是因为那老头曾将他关进蛇箱折磨,所以对他产生了怨恨吗?
罢了,太累了,太倦了。
文侪已没精力去思索这些事,只希望这阴梦中七七八八的杂事能快点过完。
那老疯子的鲜血如泉流般喷涌而出,他的身子却朝相反方向往地上摔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