准时机纵身一跃,双手便死死扒上了墙。大学多年的引体向上加分经验叫他轻而易举地撑身上墙,随即骑坐其上,压身向下伸了手。

这方家小院的墙修得极高,戚檐在下边小跑蓄势好一会儿,才终于跳起够到文侪的手。

文侪的双腿卡紧墙头,死命咬牙将戚檐往上扯,良久过后才双双上墙。

然而墙是上了,倒不知道怎么下了。

文侪怕戚檐同他玩什么公主抱的戏码,在戚檐一个招呼不打便往下跳时,也争先恐后地跟着他一道跳了下去。

落地后俩人迅速往水缸后窜躲起来,耐心等了半晌也没等来被惊扰的人,也算是平安度过此关了。

“先去哪儿?”戚檐问。

“去确定方大爷和方景的位置。”文侪扫着周遭的环境,“不找到那父子俩我心难安。”

那话说完后不久,他俩便自厢房的窗子瞧见了屋内躺在榻上呼呼大睡的方大爷,以及一旁摆着的紫竹摇篮与其中阖着眸子的婴孩。

文侪细细将那二人状态又扫过一遭,这才松开窗框随戚檐一道往那不起眼的后院行去。

近日下了数场雪,苗嫂和郑槐那小院里积雪厚毯似的,这儿的积雪倒是薄薄地贴着石头地,只有角落一处,积雪被垒做了一座山。

照平日,方家人爱怎么清理积雪就怎么清理,可是今儿这平平无奇的后院忽而冒出个比及人肩的三角雪山,那俩精明人没可能不去碰。

他俩对看一眼,便不约而同地抓起堆在墙角的铁铲。须臾,尖铲狠狠戳入雪中,将那些矿石一般发闪的白雪往四周铲去。

铲雪期间为了节能,二人都没说话,十分钟后,当一个上下翻盖的铁门暴露在他们眼前时,文侪总算能吐出一口气:“终于来了点有用的。”

要去地下室不能没灯,故而文侪决定使蛮力把那地下室的门撬开,也是这时,戚檐麻利地找了俩小烛台来。

“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