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侪打开冰箱取葱,说:“加油啊,就等你金榜题名了……我算算,你是2022届考生,要是考进去,24年该大三了……我和戚檐都还在里头读研来着,若能复活,咱们指不定能在校园里遇着。”
岑昀还是嘿嘿笑着,说:“我努力努力。”
文侪从小帮家里做事,刀工了得,切葱的声音咔嚓嚓,叫岑昀听着听着就咧嘴笑起来:“戚哥总和我说文哥你,哥你今天也同我讲讲戚哥呗?”
“戚檐吗?”文侪喃喃念着,突然吩咐起岑昀,“过来帮我看看鸡蛋凝了没,凝了便开火。”
岑昀照做后又乖巧回座,等着听文侪讲戚檐的故事。
“刚见面时,他个子可高了,长的也……啧,一直笑笑笑,一看就知道和我不一样,是那类很会讨人喜欢的学生。第一眼倒也不觉得他有多出众,只知道五官端正,主要还是话多、吵。第一印象就差不多这样吧……”文侪停刀的时候,顺带把那煮蛋的火给关了。
“后来,我一班,他三班,因为都是班长,因为都要领补助,因为都是学生干部,所以我俩见了鬼似的每天都能遇着,所以见了鬼似的大家都觉得我和他关系好。后来他光是到我们班外站一会儿,同班同学都会觉得他是来找我的。”
岑昀撑脸听着,看到文侪嘴角一丝似有若无的笑意。
阳光从门窗里钻进来,打在桌角,染出一片橘黄。岑昀抻了个懒腰,说:“要我瞧了,也觉得你俩关系好!为啥文哥你觉得不好呢?”
文侪正往锅里下面,闻言默了会儿,才说:“高一放寒假前,听到他和其他人瞎议论我。”
岑昀瞪眼:“不会吧……戚哥说哥坏话了?”
文侪摇头:“倒也算不上……不管是他说的,还是他那些狐朋狗友说的,其实都没错。但谁能喜欢被人背地里议论?换作别人说我,我笑笑便也过去了,偏偏是抬头不见低头见的他……他身边那些个乱说话的,早不记得长什么样了。”
“这说明哥你喜欢戚哥他。”岑昀嘻嘻笑着下了结论。
谁料文侪还没来得及反驳什么,便有一只大手拍上门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