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了。
这是我从姚姨的描述和警察的言论中自个儿总结出来的。
阿琛不是杀人犯吧?是吗?可能是,也可能不是。
不好说。
我希望不是。
后来阿琛好多年没回来,钱都是我托靠谱的兄弟送过去的,
我们村里人都喜欢做人情买卖,很少用票子,钱没太大用处,留着也就是一堆纸。
阿琛用得着,那便给他吧。
阿琛回来那天,我带着婆子、小姚、笔头一块儿去吴大家做饭吃,满满一桌像是过年一样。
阿琛他喝了点酒,情绪一下便激动起来,他开始乱吼乱骂,嘴里吐出来的也不是什么新奇的,单在说我是杀人犯,好在左邻右舍是婆子和小姚家,不大引人注意。
笔头是头一回听说那事,但他也见怪不怪,只是摘了眼镜抹去镜片上沾的油。
婆子喝高了变得多愁善感,开始骂阿琛他没良心。我意识到大事不妙时,她已将阿琛杀父的事说了出去。
我忙去看阿琛的脸色,却发现那孩子还挺平静的。
他告诉我们,他已经隐隐预料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