罐药瓶瞧,见戚檐不说话,这才去瞅戚檐,“又怎么了?”
“心情不好。”戚檐回答。
文侪问:“吴琛?”
戚檐便答:“我自个儿。”
“少来,快干活去。”
闻言,戚檐什么都不再说,乖乖走了,他这举止反倒叫文侪觉著有些不自在。文侪摸了摸后颈,将手中药罐翻至底下,见上头有警方的标注,一罐是安眠药,一罐是止痛药。
不是什么新鲜线索,文侪将东西放下,转而拿起了一本红塑料皮的笔记本。本子主页写了个有些歪的“翠”字,内页字又大又歪,正确率不算高的拼音比字还多。
文侪勉强修正拼音读下来,这日记里记的主要是翠妈和她儿子的事,虽然都是些鸡毛蒜皮的小事,但有些句子读来还是有些意味深长。
【日子太苦了,妈要怎么办才好……】
【妈当然知道儿子都舍不得妈走,可妈呆不下去了……】
【笔头说咱家不能这样管孩子,但妈拦不住啊!】
【别恨你爹,没啥过不去!】
【难道没了他,咱们就有好日子过了吗?】
乍看去,这些字句不过是翠妈的碎碎念,其中包含的情感除了对吴大家暴的愤恨,便只剩了无可奈何似的妥协,以及对儿子的歉疚。
但很显然,日记中翠妈并非在以个人记录的口吻来写日记,反而更像是在同她的孩子对话,至于是俩儿子中的哪一个,文侪翻到日记最后一页,看见了一句【你要多劝着你哥他,让他别总和爹对着干】
“看来是在和吴琛他弟说话啊……”文侪呢喃,他合唇想了想,又看向戚檐,“这吴琛和他弟的个性是不是相差很大啊?怎么翠妈净和弟弟讲心事?”
“嗯,差别不小。”戚檐将自个儿已看过一遭的笔记本递过去,“喏,那兄弟俩的日记本。”
文侪速读一通,见其中字迹虽然相似,但语气具有明显区别,吴琛是从前往后写,他弟是从后往前写,中间夹了许多页空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