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只要这一局与下一局都拼尽全力去搜查,直接赢下这场亦或者下场,戚檐便无需再回到这要命的噩梦中。
“我可真是个好人。”
“待兄弟也太仗义了。”
文侪想着,咬下钢笔的笔帽,又翻开了戚檐的红本子,默默在上头写下:
【鬼的小铺子见,亦或者,第三局见。 你大哥六日晨留】
***
文侪正琢磨着红日记本里奇怪的对话,一人却猛地将开水房不带锁的门从外推开了。
“啊呀,文大夫,您窝在这儿做什么?适才开会都没能见着您,可把我给急坏了!”
这屋中本来安静得只剩下锅炉缓慢运转的闷声,那玩意活像一头呵哧喘气的老牛,并不叫人如何在意。小玲扯着嗓子的一声惊呼,却针似的刺进文侪耳中。
他只得强耐住掩耳的冲动,摆出副笑脸:“开会了?我怎么不知道?”
“哎呀!您不会连那事……都没听说吧!胆子这般大,竟敢到处乱晃,得亏那群患者没进这开水房……”小玲碎碎念起来,一副惊魂未定模样。
“什么事?”文侪一头雾水。
“昨儿夜里又死人啦!”小玲费劲将声音压得很低,“四号病房有几个患者不知道从哪里偷来了刀……有的还不是刀呢!单是些长条铁棍啊什么的,他们拿着互捅呢!哎呦喂!说得我心里都还在颤呢!”
“是吗……那你们在会上都讨论出了什么呢?”文侪漫不经心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