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仅仅是立在原地想,慢慢地想。

他想,原来他和文侪关系这么差啊。

那人都不想和他说话了。

他讨厌文侪,所以文侪也讨厌他。

可他真的讨厌文侪吗?

应该是。

文侪讨厌他,所以他也该讨厌文侪。

蝉鸣仍未停止,响雷般刺痛他的耳膜。他的脑袋昏昏沉沉,很快便变作浆糊一般粘稠,转不动。

后来篮球没打成,他躺进了医务室,保健老师说那是中暑的症状。

后来他也没能忘掉文侪那个背影,那个他追不上的背影。

他在那个夏天,有了一个最讨厌的同龄人。

文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