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

正想着,一声沙哑且刻薄的话顿然刺入俩人耳中。

“他妈也不是什么好东西,死就死啦!”

文侪侧首,同头发花白的汪婆子对上了眼神。那汪婆子见他瞧过来,眼珠子滴溜溜一转,便拐不知哪儿去了。

与此同时,坐在井沿的几个男人忽然跑起来,最后都停在了一间屋子的檐下。文侪探头要去看那熙熙攘攘的人群在做什么,没成想却忽然被戚檐用手肘撞了。

“骂回去?”戚檐乐呵呵地笑着,没个正经样的吹了声口哨,“我看那汪婆子是当真怕你。”

文侪懒得搭理,只逮了个面相和善的老头问了湛三爷的住处。

老头将手一指,嘴一张,便好似那三爷的家距此地有十万八千里。他听得懵了,所幸有个好心的大娘看不下去了,便小跑过来解释了一嘴,说是湛三爷的家在村尾,离这儿远,且眼下应是不在家的。

文侪不甘心,又问:“您可清楚三爷做什么去了?”

大娘揉了揉文侪的脑袋,答说:“你俩是太久没回村,连三爷的习惯都给忘啦!三爷信佛,这会儿应是去山中寻清净地儿打坐去了。”

“现在?山中这会儿不安宁吧?指不定要碰着什么吃人的野物或者孤魂野鬼呢!”戚檐笑着,竖起个大拇指,“三爷这是艺高人胆大啊!”

大娘只是叹气说着没办法。

话都撂这了,今夜应是没法找到湛三爷了。文侪想了想,于是从当初那名单上拎出个至今不知是何许人的名字“阿九”。

“大娘,那您知道阿九住哪儿么?”

听了那话,大娘登时面如灰土,就好似被谁给臭骂了一通似的,支支吾吾半天,只嗔怪一句:“他哪儿有家啊!”

她朝文侪适才张望的那群人努努嘴:“在那头呢!”

“好大娘,您就再帮帮我俩。我俩太久没回村,瞧谁都面生,这般多人,咱们哪里知道哪个是阿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