些心扉,我才开始有意无意地同他谈论家暴。
为了避免对周宣造成多余的伤害,我的说法总是很隐晦,我那时想,这大概是周宣态度时常平淡的原因。
可很快,我就发现了,他态度平淡并非是因为我暗示不够。
他有些过分的乖巧也逐渐让我觉得毛骨悚然。
我依稀记得那日应是下了场暴雨,我到周家的时候雨势正猛,不知道那俩疯子是不是忘了那日是周宣接受心理治疗的日子,我进门的时候那俩人正拿铁棍抽周宣的大腿。
我大概能知道他们为什么选在那时候出手打人因为暴雨声能遮去他们比周宣还要大的嘶吼。
看见我后,他们俩吓了一大跳,急忙将铁棍子给收了,本来雨天地上就发潮,周宣的血糊上去瞧着更是触目惊心。
我没多说什么,只到平常诊疗用的会客厅里等周宣。他过了不到二十分钟就来了,我没闻到什么药味,八成那俩疯子只让那孩子匆忙洗了个澡。
我至今还记得,我当时怒火攻心,费了好大力气才勉强没对那俩畜生挥拳头我可不想进警局,但我想送那俩人进警局。
所以看见周宣的第一眼,我问他有没有事。
他的回答让我一下子接不上话。
他说他没事,他父母爱他,他也爱他的父母。
言外之意是,他不觉得他父母有什么错。
从那时候开始,我才真正意识到周宣的价值观出现了偏差。刚开始,为了挖掘出他内心深处的真正想法,我用白板与周宣进行一些瞧来有些古怪的对话,希望籍此能了解他究竟在想什么。
可很快,我得出了让我心凉的结论周宣他当真认为父母的家暴是爱的表现。
即便在这之后,我同周宣直白地说明他父母的所作所为是实打实的家暴,可周宣都从未当回事。
后来我忍无可忍,同他讲了好些与法律诉讼相关的东西,他却依旧没有让步。我只能一味地向他传授避免家暴的方法,尽管我并不确信那些举动能否避免亦或者减少家暴的产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