序号吗?”戚檐说,“这阴梦不像委托二那般,有着混乱的时间构造,它按照时间顺序顺流进行……咱们既然找不着那个时间点,便只需要把自杀时间无限前推不就好了吗?反正时间正流,周宣发生转变的时间点必定在这七日的某一日那么咱们一来到这世界便去死不是最保险么?”

文侪瞧着那人面上显露出心底疯狂的笑,点头说:“那就这么办吧。”

然而他忽而想起什么,又急急将前话收了回去:“不对啊,如果想一来到这世界便去死,要去哪儿找火车来碾我?若没有火车,死况岂不是还原不了?”

“是个大问题呢……”

戚檐哼唧着说了一句“哎呦好冷”,便又凑至文侪身边,纵然抱着文侪像是抱了块冰,他却还是一副心满意足模样。

然后、然后他就挨了文侪一拳头。

“哥,”戚檐摸着适才文侪打的地方,笑说,“你留心过前几日外头的情况吗?有火车来么?”

文侪摇头:“视线全给雪遮了,要想看清,非到外头看看去不可。”

“今天都第五日了,这局想终止,估摸着办不太到。”戚檐说。

二人正议论著,那黄复忽而敲了敲门,说:“阿宣,下楼吃生日宴!快些!大姨催了!”

***

夜里,在俞均进屋以前,文侪都没再同戚檐搭话。

他知道面前那体温如常的人儿,不过是残像一抹。

戚檐强扯着嘴角挽他的臂弯,温顺地将脑袋打斜抵住他的肩胛。其实瞧上去,戚檐并无异样,柔软的头发更蹭得他颈子发痒。可文侪最是清楚,那人总在疼得受不住时闭紧嘴不喊痛。

因而当俞均敲响他的门时,他才好似放下了一个重担般往外吐出一口长气。

戚檐松开他的手臂,结结巴巴说了一嘴:“辛、苦……”

尾音还没有从喉中挤出去,人便消失不见了。

文侪没什么反应,只陪着笑同俞均周旋。

将那医生送走后,他飘忽的目光便落在了摊开的笔记本上【肆、我于白雪中刨出了自己的尸骨。】

谜题四的的大意左右不过是周宣不听劝,但这道谜题指代的事件的可能性尤其广。

周宣从一开始就没听过谁的话。

从顾大姨、周四爷、黄复、俞均、平大厨乃至今日才到的贵客孟老板,都对周宣有所要求,却无一得偿所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