缝看向外头的茫茫雪天,只觉得迷茫。

“走吧。”戚檐忽而勾指挠了挠他的掌心,在他肩头轻轻叹着气,“愣在这儿有什么好处,咱们不是在赶时间吗?”

锐利的狐狸眼半敛着看向地上跪下的人儿,戚檐说:“大姨,您让让,李策来了。”

话音方落,那欢泼孩子便推门跑了进来。

“宣哥檐哥!!!”他嚷嚷着,那行李箱哐当停在瓷砖之上。

戚檐眼底有了笑意,不待那李策歇口气,便问:“阿策啊,顾大姨要带你宣哥他离开这宅子,你怎么想?”

“当真?”李策面上流露出了明显的喜悦,“爸妈应该也会高兴的!”

然而他方笑完,忽而垂下脑袋,说:“可……宣哥他走了……檐哥你要怎么办呢?你不走吗?”

戚檐耸肩,似乎很是无奈:“我为什么要走呢?我从没长过疹子啊。”

“你、你……”李策的那双黑眼睛在文侪与戚檐之间流转半晌,终于说,“哎呀……檐哥……我也不知道了!”

戚檐见那孩子急得满头大汗,知道再问下去只怕便要触着阴梦的底,于是笑着将他往屋里更推了些:“进去吧,把行李搬去我屋里头便行。”

然而戚檐放将那李策往他房间那个方向带了带,忽而听见大姨的尖喊一声。

“文侪!”戚檐不知那头什么状况,却还是心急如焚地喊出了那声。

***

文侪循着那股冲动,拨开大门不停地向外奔跑,朝着天与雪相接的那条直线跑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