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他将杂志都平铺于桌,也并没想挨个查看。
视线在杂志封面上扫得飞快,最后锁住一本主要元素中包含了心型项链的杂志。
他屈腰去沙发里拿出那条项链,两相比对,在确定了和杂志上的是同一条后,即便那项链还卡在指尖,他已托着杂志翻阅起来。
这阴梦太重细节,杂志的每一页皆是正经内容,他唰啦啦疾翻,压根锁不住重点,却还是硬着头皮一页页翻去。
那杂志厚,总共300多页,再加上色彩缤纷,直翻得文侪眼花,最后手指卡在第200页,在杂志靠近中缝的一个角落设计了个生命栏目,主题是女性身体健康与自保自卫,举的例子则是一个女孩和他弟弟被绑架,绑架犯割下女孩的十指对家属进行勒索,最后女孩因同歹徒搏斗,诱发心脏病而死亡,那绑架犯因构成绑架罪与过失致人死亡竞合,处以死刑。
文侪将那故事看完,沉沉舒出一口气。
原来任怀屋里那些个数不清的手指是这么个含义。
***
戚檐今夜单敷衍应付了楼下二人,喝完饺子汤便上楼去文侪屋里寻人。彼时文侪正坐在书桌前的椅子上,见他来只将被子铺去了地上,供戚檐坐。
“还不够。”戚檐将委托纸抓得皱巴巴。
“不懂你说啥。才刚进来呢,莫名其妙说什么不够?”
“不够快。”戚檐的脑袋微微向前垂着看那发皱的纸,“今晚咱们再尝试尝试破解一个?”
“还没被电爽?”文侪嘴上这么说着,见戚檐积极,实际上也并不觉得心累,于是爽快应下,在他身边落坐,“谜题三还需再仔细整理整理,不如先看谜题一和谜题四?你从那俩中选一个,咱们好好嚼去。”
“谜题一与第六日出现的那温室有点关联,我怀疑那会儿我翻得还不够仔细,咱们先把那玩意儿解决了。”
戚檐的指尖落在一道摺痕处正是那“肆”字。
【肆、我留下一颗烂果,要它来日还我一颗好果。】
“与烂果能扯得上关系的,似乎只有储物室里那铁皮箱子。”文侪说。
“我嘛……我认为烂果本身并无太大含义,”戚檐笑笑,“但文哥,你发现没有,不论是那能上人身的墨字,还是坑底那树,那无头尸,它们指向的唯有一人。”
“这谜题四与任怀有关。”戚檐又补充着说。
文侪琢磨着,指尖转了只笔:“目前我们还没有找到直观性的线索,没法轻易判断那鬼老头和任怀的关系……若是当真不存在那类线索,咱们就只能从题中死抠。”
“那没办法。”戚檐耸耸肩,说,“来吧。”
“‘烂果’着重一个‘烂’字,假如我们把这看作鬼老头毕竟鬼老头是当年那桩绑架案的主犯,足够称作烂人一个。”文侪说罢,看向戚檐,“第五日你被鬼老头追杀后跳楼,清醒后,你同任怀说了好些话,但都听不清……你有什么头绪没有?”
戚檐摇头:“准确而言,那是李策说的,我能听到的仅有任怀的回覆,可任怀他慌张否认掉后便开始发疯了……但奇怪的是,他发疯到要割腕,老管家却说我没做错,要任怀好自为之。”
文侪点头:“老管家当时的语气别提有多坚定……但压死骆驼的最后一根稻草,还是你对他说的最后一句话你说任怀他是个杀人犯。”
“你也看着,我说的分明是那鬼老头,伤及任怀纯属意外。”
“任怀瞧上去很抗拒那话。”
“是,但我李策,瞧着他割了腕,当时除了感受到恐惧,还有兴奋。这意味着什么?他不止恨鬼老头他,还恨那同他有所关联的任怀。”
戚檐的肩膀紧贴着文侪的,顿了顿又说:“如果排除任怀与鬼老头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