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惹到你了?”戚檐满脸堆着笑拎起文侪,自个儿翘着二郎腿坐上了椅子,“咱们也是一块长大的,你怎么还搞区别对待?”

“谁让你……”柳未又突然不说了,只把喝干净的瓷碗摆去床头柜上。

“谁让我对那周宣好哥哥态度差?谁让我讨厌周宣?”

戚檐笑说,却被文侪一声咳嗽制止了。

两道凶光随之瞪向戚檐。

戚檐清楚,文侪这是怕他把柳未逼急了,将他俩一道赶出去,可亲眼瞧见那柳未在李周二人之间的态度转变,他更确信柳未对周宣不是一般的特殊,但碍于文侪的警告,他还是将语气放得温柔了好些。

文侪这才放心走向房间的另一头。

先前只有戚檐探索过柳未的房间,且均止步于房间的前半部分,仔细翻找过的地方仅有那四层木柜而已。

他的脚尖抵住一张老式雕花实木梳妆台,两侧各有三层抽屉,下内侧则有双开门式样的窄木柜 ,一面有些花了的椭圆镜置于梳妆台正中,映得人影模糊。

他先是蹲身下去打开左右拢共六个抽屉,除去各式各样的化妆品外,他一无所获。

“你也知道的,姐姐的死对我打击太大了……我表哥他……”

戚檐忽然不说了,文侪猜是那小子忽然意识到了周宣在现实中此时已经去世。

文侪也是这时才意识到为何前两局那袁景总是略过他的话,亦或者开会时为何不叫上他。

原因很简单,因为周宣早就死了。

至于柳未、李策、老管家以及四婆能看见他,大概只因他们对周宣的执念太深。

文侪想罢,没再去听俩人的对话,自顾自拉开了下侧的双开门木柜。

红绸包裹着厚厚一沓积灰的东西,文侪瞥一眼柳未,见她还算专注,这才将红绸拆开。

是泛黄的手写信。

写信人都是柳未,而收信人则都是周宣,信上文本的感情充沛且露骨,只是比起爱慕亦或者钦佩,那感情显然更像几乎走火入魔的痴迷与依恋。

【这世上只有你能救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