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细答了。”
“别这么冲动……风险太大了。”
文侪总觉着那戚檐一直把怀表往另一侧挪,以至于他想看表,总得将身子探过去,脑袋都快抵着那小子的胸膛了。他忍无可忍,于是劈手柄怀表夺走了,放在掌心仔细琢磨,可他最后也没看出个所以然,只能暂且将怀表收入口袋。
戚檐催着文侪离开,可文侪觉着不放心,还是将屋子又仔细翻了一遭才心满意足地往外走。在那一刻,戚檐又回首瞧了眼文侪那张黑白遗照,心底蓦然一震。
他的视野模糊起来。
两只手在不受控制地抬起,恍恍惚惚间,手已在文侪的颈侧呈抓握状合拢,收紧。
第121章
恰十点半,仓库火灾再次发生时,戚檐蓦生了一股记忆回流的奇妙感觉。可他清楚,用不了多久,这段记忆会被他再次忘却。
深夜,他二人又被老管家锁入屋中,只是这回他俩之中再没人嚷嚷着要往外头跑,谁都不乐意再出去同外头那只鬼婴硬碰硬。
屋内光线一如既往的昏暗,戚檐随口抱怨一嘴,文侪便下床从桌底搬出个煤油灯,他一边擦燃火柴点灯一边问:“你还在想谜题三?一整晚都板着个脸,也不知道在吓谁。”
“真废脑子……”戚檐盯着那盏煤油灯瞧,淡黄的煤油正沿着灯芯向上缓慢地爬动,“那李策总疯疯癫癫的,似乎不怎么清醒……你说他有没有可能恨的单单是‘周宣死亡’这个事实?”
“证据呢?”文侪将煤油灯推至桌子的中心,拿纸巾擦了手才爬上床钻入被戚檐暖得温度刚好的被窝,“无凭无据乱猜可不行。”
“拿画屏遮挡遗像不就是一种排斥、抗拒的表现么?”戚檐侧身用脸对着文侪,“周宣可是连柳未都盖章的好人,李策总不能是因为周宣他性格问题恨上了吧?”
“你这说法说服不了我。”文侪平躺下来,用笔尖在日记本上反覆点着那早已默好的谜题三。
“别这么厌恶风险,有些答案就得试试才能出来,咱们有三次机会呢,不如先试它一试。”戚檐用风干的蓬松头发蹭文侪的脸。
“你又皮痒了?”文侪偏头躲开戚檐的脑袋,斜眼瞪他,“闲着没事想大半夜尝尝触电的滋味?你这局究竟在急什么?”
“哎呦,不妨事,我就是想验证个猜想。”
“说明白。”
“我想知道,周宣的死亡对于李策而言究竟是解脱还是噩梦的开始。”
戚檐笑着掰开文侪的手指,抽出纸笔,写道
【参、我是个要上火刑架的异教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