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米五高的小坑里。

“我去……”文侪摔得吸进一口黄土,再加上嘴巴给毛巾堵着,差些以为命要飞了。

那是一个类似一楼地下室的空间,但估计是二楼的原因,其深度很有限,且这一局域的大小没有它顶头那杂物间的大,所以照戚檐形容起来,它像杂物间中一个内嵌的泳池。

且是一个空旷的无水泳池,铺地的是土,唯一可以称上摆设的是一颗矮树。

那树的枝头已结了果,同适才戚檐找着的那颗是同个品种。

俩人绕树几圈,见它树枝没有挂物,便向下刨起土来,直挖了一层又一层。直至终于挖到一个箱子,文侪才终于收手开始忙活着开箱。可戚檐生性多疑,不肯走,非要将那土挖到底不可。

于是后来文侪从箱子里得到了两张存盘纸,而戚檐挖到了一个红布包。

戚檐才将系紧袋子的红绳拉开了一点儿,里头那压迫感十足的酸臭便像是生了翅般缠去了他二人的鼻尖。

“哈……”戚檐笑起来,“这味道,我可熟了。”

“你怎么就熟?”

“上系统解剖学时常能闻着。”

“……”文侪说,“那我不看了,你看看里头情况如何。”

戚檐蹭了蹭他脑袋,便开了口,只是里头大块的躯体太多,叠放着也不大清楚,索性跑到树后一股脑地往外倒。

“怎么还碎|尸呢……”

戚檐念着,将那些残肢拼凑在一块,最后告诉文侪:“都齐了,差个脑袋,里头还有把尖刀。”

文侪正要接刀来看,却听顶头咚咚两声,边缘忽而冒出一颗脑袋。

文侪吓得险些窜去树后,定睛一看竟是那老管家。

他并不清楚那人是如何悄无声息进入这上锁的杂物间的,所幸那人似乎没看到树后的尸体,只是笑着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