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抱去怀里,进了厨房。
晚饭是只有白菜做辅料的一碗素面,众人的习惯不一,文侪和戚檐要看新闻播报,谁料客厅里那任怀高谈阔论的声音要比新闻主播更响亮。
柳未喜欢一个人待着,只将面端上楼去吃了;袁景最怕一个人待着,是独一个正经坐在餐桌上吃的,只是由于老管家的步履不停,四婆又时常把自己锁进厨房或自个儿房里,不知忙着捣鼓些什么,到头来她还是自己一个人吃的饭。
***
夜里十点半左右,外头一道轰雷把文侪吓得从沙发上滚去了地面。戚檐方笑着要把人揪上来或抱或搂地哄,谁料眼前蓦然一黑。
原来是整栋别墅断了电。
“跳闸了?”
戚檐念着,照着适才文侪摔去的方向伸手,谁料一再俯身,却仅仅摸到了地上的泥水。一阵莫名的凉意攀上了他的后颈,他只是滚了滚喉结,试探性地再问了一声:
“文侪?”
无人回应。
没了电视机的播报声,就连外头雨声也不知被什么压了去,世界彷佛就此沉睡下去。戚檐正极力保持冷静,落地窗外一个向下劈来的紫电,却短暂地照亮这宽敞的客厅。
果不其然。
这儿只有他一人。
那雷电带来的光明转瞬即逝,戚檐的心跳不受控制地加速,他摸着黑起身,指尖蹭过一个又一个冰凉的瓷砖面,在第二次予他光明的闪电将宅子照亮时,身后有人拍了拍他的肩膀。
力道很重,但是冒着冷。
直觉要他莫回头,他于是咬着牙继续朝前迈步。正当他摸着楼梯扶手打算上楼时,宅外忽而传来一声凄厉尖锐的嘶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