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扶手!
目光向前,他很快看见了那袁景房门前文侪张皇的神情。
“喂你干嘛呢!?怎么突然跑出去了?快回来!”
他听见文侪焦急且迫切的呼喊声,可他低头一瞧,身上的衣服不知何时已变成了一条大红袍,袍上歪歪扭扭的灰褐色刺绣犹如虫卵一般堆砌着。
他立身于适才那女人所处之处。
那么那女人呢?
她去哪儿了?
戚檐惊回首,却只瞅见了微微发亮的电视机显示屏中,仍在播著有关于暴雨、泥石流的报道。
“你瞎搞什么呢?袁景那屋已经被翻空了,若没事的话,咱们接下来就进老管家的房间瞧瞧!喂,你别在那头偷懒了,我先入屋,你也尽快”
戚檐再低头时候,身上的衣服已经变作了先前的休闲服,他只得挠挠脑袋,而后应一句:“来了、来了。”
***
将要走入老管家的房间时,戚檐将手撑在墙上喘了几口气,也恰是那么一撑,叫他把眉拧了拧:“这面墙也太冰了吧……这墙对面是什么房间?”
“不是房间,是仓库。”文侪不假思索,“想去仓库得从前院里绕过去。”
戚檐点了点头,又将那面贴着墙纸,还悬挂着一张讲究油画的墙面扫了一眼,这才往老管家的房内走。
那管家的房间收拾得颇为齐整,一张床,一个木柜,一张临窗的木桌,桌上除了置着个彩绘搪瓷杯便再无其他。
戚檐端起那杯子瞧一杯凉了的普洱。他顺手摸了摸杯底,在发觉杯底有些发烫时,毫不犹豫地将杯中茶水泼向窗外,而后将杯子倒扣在了桌上。
杯底有圈状的红,一圈圈的,多层覆盖并抹去,很难看出究竟是个什么图案,勉强拆解来看,像是指印。
戚檐将自个儿的手指摁在上边,自个儿的指印却明显要宽上不少。非要说这些红圈是指印的话,那也得是孩童摁上去的。
戚檐抬手嗅了嗅腥的。
“孩子的血指印么……”他嘀嘀咕咕着,恰见文侪拎着不知什么东西朝他这头来,定睛一看,竟是一大捆带血的绷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