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是一无所获,加上药物起效快,当即便决定离开。只不过临走前又顺了两瓶同样的药走。

那俩药罐子被他拿在手中晃,晃到走廊微弱的灯光下时,上头标签贴的黑字便被映得发亮安眠药。

文侪绕四层走了一圈,就快要绕回到那恶心的牙楼梯了。

只不过,对于他这么个但凡碰上个房间都要里奇外外翻个遍的人而言,值得庆幸的是这层楼十余间屋子能够进入的仅有三间,第一间自然是那医务室,第二间是一平平无奇的储物间,第三间便是他眼前的这间屋子了。

这儿距离两盏走廊灯都有些距离,叫他连看点东西都费劲。文侪眯起眼,唯见门牌上赫然写着几个大字1号实验室。

由于那实验室朝走廊不设窗户,在开门前文侪也无从得知里边究竟有什么东西。可他并没有给自己留丁点缓冲的时间,手毫不犹疑握住门把往下一压,人便从缝隙中钻了进去。

实验室内比他想的还要昏暗得多,光源是挂在入门处,也就是房间东角的一只老灯泡。那玩意像是要炸了一般嘶嘶响,不稳定的电压叫本就微弱的光闪灭不定起来。

要想起死回生还真不容易。

文侪在心理、生理的双重折磨下,有些颓丧地想着。

其实他忽地开始怨天怨地也算情有可原,只因面前摆着的满满一锅烂肉实在叫他觉得生无可恋。

那锅烂肉正摆放于十余张桌子拼凑起来的大桌正中央,在他所站立的位置前摆放着一张空盘子、一双筷子以及一把菜刀与一块案板。而在其余位置上也同样摆放有这些物品,只不过那些盘子里都盛放着或大或小的肉块。

实验室最前方的黑板上正写著有关于动物齿牙相关讯息。

“动物的牙齿有切断与磨碎食物的作用……”文侪念着黑板上用红粉笔写的大字,诧异地拿起大汤勺将那锅粉红烂肉与血搅和着翻了一遭,“总不能叫我把这些玩意都吃了吧……话说,这是什么肉……”

他正困惑,恰右手纵着在锅中翻搅的筷子戳到了什么硬物,于是使劲照着那玩意又是一戳,这才拿起来就着微光看。

一颗被压得有些瘪的球状物就这么被戳在筷子上带到了他的眼前。

虽然发生了些变形,但那是一颗实打实的眼珠子。涣散的瞳孔牵引着不可计量的红血丝,不锈钢筷子捅穿之地还在往外滴浑浊的液体。

“我去”文侪将筷子一甩,旋即站起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