漂亮吗?他们送我的。”

文侪不做评价,只说:“你适才说什么‘也’?”

“哦!”她笑着将裙子提起好些,给他展示自个儿那双穿上了绣花鞋的三寸金莲。

封建糟粕的冲击力真不是盖的,那文侪紧皱着眉,张口的头一句话却是问她:“疼不疼?”

童彻明显卡壳了一瞬,可她轻巧地跳上台阶,又欢欢喜喜地开了口:“什么疼呀?是漂亮!”

文侪的喉结艰涩地滚动了一下,他扶住有些粗糙的墙面:“谁说那是漂亮?”

那张开怀抱对准面前木偶的女人回身冲他笑了笑,艳红指甲冲着街道上那些个来去匆匆的行人:“当然是他们啊阿侪,咱们上楼罢!”

那小脚女人拖着曳地的红裙,艰难地将那只有她和文侪二人看得着的木偶搬上楼去,期间那玩意腹里的东西不断往外流,落在地上绽作了朵朵殷红的血梅。

文侪不愿抱那邪玩意儿,只能跟在后头走,在走到俱乐部门前时,倒是难得绅士了回,替她把门敲了。

开门的是那带笑的戚檐,那人方瞧见文侪,便笑得很欢喜,只是文侪的视线尽数落在他身后。

他的瞳孔霎那因惊恐而剧烈晃动起来。

***

戚檐叫文侪的眼神惊了惊,一回头却只见那俱乐部里头好似换了天。

本默立窗边的郭钦和老班正匍匐在地,他们不知何时已脱下身上厚重的运动服,只揉作抹布一般,仓皇地擦拭着地上成河的血迹。

大门正对着的两层冰箱半开,冷气却叫周遭都被白雾盈满了。

阻止冰箱柜门关闭的是从中横出的一只毫无血色的惨白手。

当文侪朝其中看去,仅能看见一个被竭力塞入冰箱的,姿势颇为扭曲的无脸死人。